2011年6月23日 星期四

啟稟皇上,別以為問題解決了—相思寮、大埔徵收爭議還在!

營建署前一早的記者會,前來報導的媒體少的可憐。宗仔阿伯和其他相思寮居民們的臉,顯得格外疲憊、無奈。

看到宗仔阿伯再一次跟著其他相思寮住戶,以及前來聲援的學生,一起拉著百衲旗,再次站在臺北街頭記者會,一面按著快門,心中不知為何,不斷想著他家門外,那支年久失修,鏡面早已模糊不清的凸面鏡。

宗仔阿伯(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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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造就了我們自己的血汗

2011/06/20

學校把發給研究助理、課程助理的薪資稱為「助學金」,但這種稱呼方式,本身就帶有扭曲事實的意味在。付出勞動,換取酬勞,是天經地義的事,但學校將學生付出勞務所得到的金錢稱為「助學金」,一切便不再理所當,而變成學校「好意」提供學生工作機會,讓學生邊做研究之餘,還可以得到「額外」收入,來「幫助」學生的生活所需。

聽起來好像很棒?是不是有種「摸蜆兼洗褲,一兼二顧」的感覺呢?

但當勞雇關係被扭曲成為學校家長式的恩惠、施捨,有朝一日學校決定減薪,決定把五年五百億拿去投資在別的地方,當然也不需要事先告知學生。學校的長官們甚至還大辣辣的表示,學生本就應該要抱著「服務學校」的心態做事,「談錢太傷感情」。殊不知,所謂的研究助理,「研究」從來不是重點,「助理」才是真道理。

從幫老師泡茶、買飯,到出田野幫老師開車,田野結束後整理訪談逐字稿,甚至有老師把學生的研究主題,跟自己正在進行的研究案綁在一起,試圖讓學生邊做案子,邊產生「算了,反正跟我在寫的論文也有相關」的幻覺。

「老闆」,大多數研究生總是這樣稱呼自己的指導教授,而不是稱「老師」,我想研究生們大量使用這個語彙,並非沒有原因。為了不得罪老闆,好順利畢業,研究生們無不忍氣吞聲,為了一個月四五千塊的薪資,熬夜爆肝來完成老闆們交待的工作。

研究助理既沒有工時上限,也沒有勞健保,工作量的多寡,只能夠憑運氣、看跟到什麼樣的「老闆」,但據筆者所了解,真的會合理估計學生工作量,是否跟酬勞成比例的教授,並不是太多。研究室中,學生們也口耳相傳著,千萬別讓「老闆」覺得你能幹,否則工作只會越來越多…

如果你是研究生,或者也曾經經歷、耳聞上面所描述的一些情形,也許看到這裡,你心中已經有一點憤怒。那麼接著請你回想,當你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,你的反應又是什麼?

我想多數人也許都採取了繼續忍下去,抱著反正也不過就是這一兩年,而且跟老闆、跟學校撕破臉,對自己也沒好處的心態,繼續幫老闆打雜…

沉默的多數人,也許正是為何我們在台大校務會議上,看到校方如此傲慢,完全不當出面抗議的研究生協會一回事的結局。

一屆又一屆學生就這樣拍拍屁股離開校園了,只剩下五年五百億的鬧劇和百大幽靈,繼續在校園裡迴盪...

台大研協6/18校務會議行動會後新聞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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